2017年10月,知乎上的一篇文章《中国到底有多少个杨永信》如深水炸弹般,致使“豫章书院”浮出水面。
该文章中指出豫章书院(全名豫章书院修身教育专修学校)挂着历史悠久的牌子,却做着一些颇似邪教的体罚方式。
事件原委:豫章书院被揭露后顺利得仿佛不真实
从2017年10月开始,网络上就陆续传出很多关于豫章书院虐待体罚学生的违规违法行为。但可悲的是,由于学校的“校规”,基本上没有受虐者的照片流传出来,仅是一些书面的方式。
例如将所有进入学校的学生关在一个被叫做“静心室”的房间七天。有个曾在这个房间待过的女孩说过:“到最后我只想变成里面的一只蟑螂或者老鼠。”
如果有学生试图反抗的话:
曾于2014年在豫章书院中度过很长一段时光的微博博主“姗尼m大王丶”,以前学生的身份于10月28日在微博上曝光了自己的“学校生活”并勇敢地接受了《新京报》的采访:
由于事件的重重发酵,豫章书院执行山长(任校长一职,但他自称山长)吴军豹回应称:豫章书院尊重舆论,敢于承担社会责任,全体师生于今日起正式停止使用戒尺管教。
南昌市青山湖区政府的官方微博也在10月31日晚在微博发布了结果:部分情况属实,已依规进行处罚,对相关责任人进行追责。且于11月7日注销豫章书院办学资格。
事态发展到这里本以为大局已定,朝着舆论期望的方向发展。但是整个过程顺利得不够真实,仿佛圆满了但又处处充满疑问。
后续发展:举报人一直在被威胁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就此告一段落,不过在网络上揭露了豫章书院恶行的勇敢之人,能够轻易脱身吗?
豫章书院用事实回答了这个问题:你有胆量揭露,我们就会胁迫恐吓你。
在12月份的时候,当初努力曝光该事件的学生和志愿者们都一直在被胁迫着。在2018年5月的时候,志愿者子沐不堪威胁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最终选择了自杀这条最后的路。
满腔正义的志愿者为了心中正义去帮助受害者争取他们应有的权利,却沦落至此。随着豫章书院事件热度的下降和大众视线的转移,教育的裂缝以及人性的黑暗让人不寒而栗。
在2019年10月5日,网络上一篇文章《因为曝光豫章书院,我的朋友被报复到自杀》将逐渐失去热度的豫章书院,重新带回到大众的视野中。
这篇文章讲述了豫章书院被曝至这篇文章发布的两年中,志愿者们遭受到的一系列报复事件。豫章书院并没有真正消失,它的残留反而将勇敢的志愿者们带入水深火热之中。
终于在2020年7月7日,豫章书院非法拘禁案进行了宣判。吴军豹、任伟强、张顺、屈文宽犯非法拘禁,分别判处了有期徒刑二年十个月、二年七个月、一年十个月、十一个月。
但是由于我们处在一个信息量庞大的社会之中,该案件的宣判并没有给社会带来很大的浪花。且或许是由于志愿者们接连遭受的报复,让大家都变得有些沉默。
重回热议:光明重新照亮“特殊学校”
但是这并不是这个黑暗故事的结局。
在近年由哔哩哔哩播出的爆火的综艺节目《说唱新世代》中,一位名叫圣代的选手,将这件事唱了出来。
歌词节选(藏头诗的形式):
让我们真正感受到绝望难以自救的,并不是难以承受的皮肉之苦,而是不断得知真相的错愕到伸张正义的愤怒,却又回到逐渐被人淡忘。
这首歌一经播出之后,果不其然在网络上又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那些逐渐被人淡忘的黑暗,在这盏明灯的照亮之下,又得以重新回到地面之上。
教育裂缝:全社会共同努力,整治教育环境
为什么这种类似的机构永远都消除不干净?强制的管理真的是现在社会环境必不可少的产物吗?
让类似于豫章书院这样的机构得以建立自己社会地位的,往往都是家长、学校与社会的部分失职。要想彻底地消除这样的机构,社会中的每个个体都要做到从根本上解决教育的缺陷。
这种学院的设立之初就是为了让无法被社会化的孩子有一个去处,不择手段地进行威逼利诱,让他们内心的反抗与反社会化心理磨平之后,再放出学校,得到的就是家长满意的“乖孩子”了。
但在这种学校里的就一定是坏学生吗?教育的本身是运用科学的手段培养人的一种综合科学。但是将孩子们送去这种学校的一般都是社会中下层阶级的行为。
这个阶层的父母亲基本都是由于工作太繁忙,没有时间管教孩子,导致这些本来品行不坏的孩子变得叛逆扭曲起来。而通常这种情况下,这类父母在得知了豫章书院这种“强有效”的办学理念之后,就会深信不疑,他们也就不顾孩子的反对,以为把孩子送进去就能换得一个听话、懂事的乖孩子回来,但他们不会想到,这些学校的办学理念是为了“纠正”学生的不良行为或提高他们的学习成绩,但这样的教育方式往往以暴力为手段。这些行为对学生的身心健康造成了严重的伤害,甚至可能导致持久的心理创伤。
社会中这类“特殊学校”一直没有被根治过,相关的法律和政策需要更加严格和明确,政府和教育机构应该加强监管和考核,确保这些学校不滥用权力,并为受害学生提供途径来寻求帮助和正义。
除了法律和政策层面的改变,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和支持受到暴力治学影响的学生,需要确保每个学生都能够享受到公平、平等的教育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