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网特约评论员 敬一山
6月17日,中山大学发布官方通报:该校学生赵某晨,在朋友圈捏造事实诽谤他人,并给当事人造成了名誉损害。珠海警方对赵某晨予以行政拘留三日处罚。此外,根据《中山大学学生处分管理规定》第十四条第四款,该校对赵某晨给予开除学籍处分。
简短的通报,没有充分呈现出此事的恶劣程度。据媒体报道,这位赵某晨是中山大学珠海校区国际关系学院学生会主席,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他伪造了大量不雅聊天记录和虚假裸照,造谣诽谤十多名女生。编造的谣言恶毒荒唐,这些肆意传播的谣言,给多位女生造成严重困扰和伤害,有些女生甚至被确诊重度抑郁。
考虑到其造谣传谣伤害的人数之多、持续时间之长,现在看到他只是被行拘三天、开除学籍,很多人感到愤愤不平。人们很自然联想到此前杭州的“取快递女子被造谣”事件。杭州吴女士去小区快递点取快递时,遭人偷拍传谣,被编造出“女业主出轨快递小哥”的故事。深受伤害的吴女士后来提起刑事自诉,导致被告人郎某、何某因犯诽谤罪,判处有期徒刑1年,缓刑2年。
相比来看,赵某晨的行为恶劣程度远胜于郎某、何某,如果现在他只用行拘三日,怎么能体现法律的公正?违法作恶的成本太低,无疑就是某种程度的纵容。当然,理论上,那些受害女生还可以提起刑事自诉,只是考虑到她们学生的身份,依法维权的难度和成本更大,前景恐怕不乐观。
网友之所以对此案例高度关注,除了同情受害女生,愤怒于作恶男生的嚣张之外,也是因为在如今高度发达的网络时代,类似事件并不算罕见。随便一张截图、一个照片,就能编造出有鼻子有眼的故事,如果没有掀起大的风浪,如果当事人没法不顾一切去维权,往往都会不了了之。作恶成本太低,就很难杜绝类似闹剧一再发生。
关注过杭州吴女士维权经过的网友会有感受,虽然这起案件的结果看着“解气”,可在漫长的维权过程中,吴女士承受的各方压力非常之大。尽管她无辜受害,可是“不依不饶”的维权,还是受到很多“是不是炒作”的质疑。如果维权成本总是太高,那造谣诽谤的“后果很严重”,就反而成为“例外”,而难以成为法治的常态。
中山大学这次的造谣诽谤事件,受害女生们会不会提前刑事自诉现在还不得而知,可大家更希望看到的是,这类恶劣事件的惩处不能总指望个体的勇敢。因为按照法律,虽然通常的诽谤罪是自诉,但情节严重的也可以直接公诉。像赵某晨这样恶劣的行为,够不够得上公诉?也期待相关部门给出答案。
总之,希望杭州“取快递女子被造谣”事件的惩处力度,能成为造谣诽谤案处理的样板。只有让更多人看到造谣诽谤“后果很严重”,才不会总有人拿“闹着玩”当借口,肆意地伤害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