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趾甲往肉里长的苦只有长的人知道。
今天又一个亲戚电话问我怎么治疗的甲沟炎,我们一大家族都知道我和嵌甲的故事,到我这取经来了。我又回想起了我这些年和嵌甲的经历。我从小就是嵌甲的受害者,嵌甲-俗话就是脚趾甲往肉里长,这个也是遗传下来的,我老爸就是这个症状,但是因为老一辈的人没什么医学常识,所以从小就没重视,直到严重到发炎红肿化脓开始,到今年三十多岁,我足足和他战斗了三十几年,下面重点讲讲我三次甲沟炎拔脚指甲的经历。
第一次记得到的发炎化脓还在学校上初二上期,学校是寄宿制,那时候精力旺盛,一直蹦蹦跳跳,直到右脚趾化脓肿的影响正常走路了才通知了爸妈,然后他们在一个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到学校把我接到了学校对门的乡医院,然后碰见了一位对甲沟炎毫无临床经验的医生(为什么说豪无经验后面会提到),检查以后确定要把脚趾甲处理掉(为什么不是拔掉你们马上就知道了),考虑爸妈不足以压制年轻气盛的我,又叫来了我的班主任任j章任老师,班主任压制我的上半身并遮挡我的视线(太血腥),爸爸按住我的右腿方便医生操作,妈妈按住我的左腿以免影响医生操作,局部麻醉后开始处理,其实脚趾麻醉后也是很疼的,而且不看也能清晰感觉到医生的刀在脚指甲上一刀一刀的削(就像削苹果一样),经历了七七四十九刀还是九九八十一刀后,终于处理好了,这时我已经鼻涕眼泪打湿了班主任的衣服,裹了约1.5公分厚的止血带都看到血让外渗,医生只能让我回到寝室,将脚吊起来止血,这样吊到晚上总算没出血了,过了一天再换药的时候才发止血带已经和肉粘在一起了,又撕下来,又出血,每天同学扶着去上课,这样半个月才好,也就是这一次经历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心里阴影,谈之色变!
第二次发炎化脓到医院是初三下期,上天是公平的,两只脚都需要经历拔趾甲才算真正的成长,这次是左脚趾。因为第一次的阴影太大,使得我一直不敢给家人说,夏天穿凉鞋,大脚趾肿的很大,甚至脓都流出来了,某一天晚上上完第一节晚自习,我又和一群小伙伴到教室外自由活动,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脚,第二节晚自习坐下以后,觉得左脚黏糊糊的,低头一看才看到不知什么时候脚趾的脓包已经被划拉开了,脓血流了一脚,没办法只能通知家长,第二天爸妈有事我爷爷来的,又是午饭时间带我到了医院,这次是一位临床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我也才知道第一次那医生真的是把我折磨的够呛。医生建议拔掉,而且不会再长出来新的趾甲了,一劳永逸(我默默地看了一眼右脚又长出的大脚趾甲沉默不语),这次麻醉以后,医生直接用一把医用剪刀从一侧插进去然后像卷蛋卷一样这么一卷,再一扯,整个血淋淋的趾甲就拔出来了,并且这次我全程目睹了全过程,也明白了第一次医生为什么不给我看,因为第一次比这个血腥暴力太多倍了,医生怕我扛不住吧。上完药又扶回了学校继续上课,初三面临中考耽误不得。
因为这些惨痛的经历,我都很注意我的趾甲,但是架不住年轻啊,每天多大的运动量啊,然后高二暑假又一次严重化脓了。这次本来想靠平时的经验自己处理,但某天我们一家三人去外婆家,下过雨没多久路不是一般的泥泞难走,走到一半我走不了了,疼。正好第二次的医生家就在不远,我们抱着碰巧医生休息在家的心态过去了,然后医生真的休息在家。他一看这种情况没办法,拔吧。因为我这趾甲拔了还长,他建议就剪掉发炎的一侧,因为在家里没有麻药,在征求我爸妈的意见以后决定直接处理(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因为我的意见肯定不同意),我能预料到很疼,但是没想到那么疼,医生让我爸妈固定住我的腿,然后剪刀一插一卷一剪,小半个指甲就没有了,我当时恨不得马上晕过去(但我从小就没晕过),医生给我吃了几片止痛药,然后我爸爸背着和他差不多高的我,走着泥泞不堪的小路六七公里才回到了家(辛苦您了爸爸)。多提一句我妈妈这两次都晕血了,平时她也不晕血,就受不了我出血受苦(爱你妈妈)。
以上就是我三次拔指甲的经历,三次以后直到现在也没再拔过趾甲,我想一是因为我平时比较注意修建,二可能是没年轻时候那么爱运动了,第三可能就是新陈代谢慢下来了。
现在基本间隔十天左右我就会处理一次趾甲,最长不超过半个月,出远门工具随身携带。有时候还是会发炎出脓肿起来,我都是酒精消毒,然后用痘针插穿放出脓血,再消毒后给加一些阿莫西林胶囊里的白色药粉,这个东西消炎真是好!我也看到了很多其他的方法,但是试了一两次以后就放弃了,只能说自己还没找到更好的方式方法。每次处理脚趾的时候我都先泡脚,把趾甲泡软,然后工具一字摆开,慢则半小时,快也要十几分钟时间才能处理好。
当然还在很多专业的修脚也能处理,也有很多更加科学的方法,但是因为自己这么多年习惯了自己的方式,嫌麻烦。
以下就是我的工具以及我的丑脚趾!